節錄自144 期
2023.04.20
劉麗文譯｜ 文喜尊者審訂
《法句義注》選：提婆達多的故事提婆達多破僧
他走近導師，要求五件事情，世尊拒絕道：「夠了，提婆達多！誰願意，誰就去做林野住者……」
[ 提婆提多說： ] 「賢友們啊，誰的話更殊勝呢？是世尊的，還是我的呢？我是出於殊勝而這樣說的：『薩度！尊者啊！比丘們應當終生阿蘭若住、托缽乞食、著糞掃衣、住於樹下、不食魚肉。』想從痛苦中解脫的人，跟我一起來吧！」說完，他就離開了。
聽了他的話，一些剛出家的、智慧愚闇的比丘想：「提婆達多說得好，我們要和他一起遊履。」就和他站在一邊了。
於是他和五百比丘一起，以五事使那些對低劣者生起淨信的人信服，在家家戶戶進行宣揚，享受布施，他們致力於分裂僧團。
世尊問他：「這是真的嗎？提婆達多，你致力於分裂僧團，分裂法輪？」
他說：「是真的，世尊。」
世尊以「提婆達多，分裂僧團是很嚴重的」等話勸諫他，但是他將導師的話置之不理，就離去了。
看到具壽阿難在王舍城乞食，他（提婆達多）說：「賢友阿難啊，從今以後，我要和世尊及比丘僧團分開舉行布薩以及僧團羯磨。」
長老將此話告訴了世尊，導師聽到生起了法悚懼，想到「提婆達多在做對人天無益、使自己在無間地獄中受苦的業」：
不善業易行，於己無所益；
善業裨益事，確是甚難行。
講了偈頌後，世尊又感歎道：
善者易行善，惡人行善難；
惡人易行惡，聖者行惡難。
（《自說》48;《律藏．小品》343）
在布薩日，提婆達多和自己的隨眾坐在一邊，說：「誰認可五事，就取籌吧。」有五百個新學無知的跋耆族人取了籌，分裂了僧團。提婆達多就帶著那些比丘來到象頭山（Gayāsīsa）。
導師聽說他去了那裡，就派了兩位上首弟子把那些比丘帶回來。他們去到那裡，就以教誡神變和神足神變來教導他們，使他們得飲不死甘露，然後帶著他們從空中回來了。
瞿迦梨（Kokālika）說：「起來，賢友提婆達多，那些比丘被舍利弗和目犍連帶走了。我不是跟你說過嗎？『賢友，不要相信舍利弗和目犍連』，舍利弗和目犍連有邪惡的意圖，他們被邪惡的意圖控制了。」說完，他用膝蓋擊打提婆達多的心口，當時熱血就從提婆達多嘴裡噴了出來。
比丘們看到具壽舍利弗在比丘僧團的圍繞下從空中而來，就說：「尊者啊，具壽舍利弗去的時候只有一人同行，現在他被大眾圍繞著回來，十分光輝。」
導師說：「諸比丘，舍利弗不但在此世很光輝，過去世他投生為畜生時，作為我的兒子，也同樣光輝地走來。」然後講了此本生（Lakkhaṇamiga Jātaka，《相鹿本生》11）：
具戒者實益，具友善習性，
君見阿相來，後隨眾親戚，
又見彼阿黑，親友甚稀少。
（《本生》1.1.11）
諸比丘又說：「尊者啊，提婆達多讓兩個上首弟子坐在兩邊，想著『我要以佛陀的風範來說法』來模仿您。」
「諸比丘，他不止在今世，在過去世，他也曾致力於模仿我，但是模仿不成。」然後講了此等本生（Vīraka Jātaka，《英雄本生》204）：
維拉咖請看，有鳥音甚妙；脖頸如孔雀，我夫薩維他。
水陸兩栖鳥，常食以鮮魚。薩維他仿之，遭水草纏死。
（《本生》1.2.107-108）
然後，在其他的日子裡，講了與此相關的本生：
此鳥曾翔無實林，啄擊軟木於其中，
後遇本質堅硬林，迦樓羅鳥顱骨裂。
（《本生》1.2.120）
汝之腦漿迸，以及頭顱裂，
肋骨皆已碎，爾今實輝煌。
（《本生》1.1.143）
又針對「提婆達多是忘恩負義的」，講了此等本生（Sakuṇa Jātaka，《鳥本生》308）：
曾以我之力，為君成某事，禮敬獸中王，願可得些許。
我以血為食，終日行兇殘，汝入我牙間，倖存即獲多。
又針對他致力於要謀殺[ 佛陀] ，講了此等本生（Kuruṅgamiga Jātaka，《羚羊本生》21）：
羚羊已知曉，爾投吉葉果，
我將往他樹，爾果我不樂。
第二天，聽到眾人談論「提婆達多失去了供養恭敬和沙門身分兩者」，佛陀說：「諸比丘，提婆達多不但在此世損失，在過去世也有所損失。」然後講了此等本生（Ubhatobhaṭṭha Jātaka，《雙重損失本生》139）：
目破衣亦失，友家起爭吵，
於水於陸上，爾業皆敗壞。
如是佛陀住於王舍城，針對提婆達多講了很多本生故事，之後，他從王舍城來到舍衛城，住在祇園精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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