虔州西堂智藏禪師
藏頭白,海頭黑

僧問馬祖:「請和尚離四句,絕百非,直指某甲西來意。」 祖云:「我今日無心情,汝去問取智藏。」 其僧乃來問師,師云:「汝何不問和尚?」 僧云:「和尚令某甲來問上座。」 師以手摩頭云:「今日頭疼,汝去問海師兄。」 其僧又去問海(百丈和尚),海云:「我到遮裡卻不會。」 僧乃舉似馬祖,祖云:「藏頭白,海頭黑。」



【解說】
有一個僧人問馬祖道一禪師:「不要再用四句偈,你直截了當來說『祖師西來意』,這樣我才容易理解。」
 
當有人問「祖師西來意」—達摩祖師從印度來到中國弘法、傳法,西來的本意,馬祖道一禪師通常都是以四句偈來回答。
 
這回,馬祖道一禪師卻回答說:「我今天沒有心情,你直接去問智藏。」
 
這位僧人去問智藏禪師了。
 
智藏禪師回答說:「你為什麼不問和尚呢?」
 
僧人說:「是老和尚讓我來問上座的。」
 
智藏禪師接著用手按摩他自己的頭,說:「我今天頭痛,你去問懷海師兄。」
 
僧人又去問懷海禪師。
 
懷海禪師說:「喔!我到這裡,卻是不會的!」
 
僧人就把這件事情回去告訴馬祖道一禪師,一個說頭痛,一個說不會。
 
馬祖道一禪師就說:「智藏頭白,懷海頭黑。」
 
什麼頭白、頭黑?禪宗門下有很多提出來的問題,其實是沒有答案的,就是直接截斷它。智藏禪師還說東說西,懷海禪師直接就說:「這個我不會。」所以,百丈懷海禪師更加直接。
 
這叫斷「疑」。你不用再問下去了,不是每個問題都有答案的!「祖師西來意」或「生死大事」這些好像有答案,其實是沒有的。說東說西,也是找不出答案的。智藏禪師還慢慢地問過來、問過去。百丈懷海禪師直截了當—不知道!我不會!—這是沒有答案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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