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光四十特輯(下) —香光尼僧團的導引之光
教導尼眾超越性別的限制



就如同在台灣的多數比丘尼,悟因不將自己定位為女權主義者,因為她認為女權主義者通常和反大男人主義的先驅畫上等號,或與後來的性自由和同性戀權益有關。不過她年輕時,也會質疑社會上男女之間的不平等。她堅信比丘尼可以擔任宗教師,尼僧應由尼僧管理。她在講課中,經常喜歡挑戰台灣傳統上認為「女人污穢」的觀點,例如「什麼叫污穢」?她在香光尼眾佛學院的開學致詞中,就直接點出這項議題。
 
根據傳統,女人月經來時,因為被視為「污穢」而不能進入供奉佛陀的殿堂。為什麼會這樣?所有人的身體,不論是男是女都是污穢的,身體上污穢的部分不只有月經而已。事實上,真正污穢的是煩惱、惡業在為非作歹,而不是身體;因為心中充滿煩惱、自私自利和罪惡。因此每一個人,包括男人和女人,都有必要淨化身口意及行為。(釋悟因 2001a,7:6-7)
 
悟因也教導尼眾超越性別的限制,成為一個「大丈夫」。她喜歡提醒尼眾腳踏實地向前走,不是搖搖擺擺,而是還要邁開步伐,大步向前走。尼僧現在所穿的羅漢褂是由悟因造訪韓國後自己所設計的,仿效韓國女子高腰而飄逸的傳統服飾,如此一來,就不會顯現身體的曲線。凡成為尼僧後,就要超越世俗的狀態,由於比丘尼以「師兄」互稱,以隱藏自己的女性特徵,所以希拉蕊.克蘭(Hillary Crane)認為台灣比丘尼想變成男人(2007)。香光尼僧團完全不是如此,對悟因和她的弟子來說,捨棄女人的舉止和習性並不是為了成為男人,而是成為菩薩的第一步,因為菩薩並非世俗所理解的男人或女人。要實現這一項崇高的目標,就要先在世俗的走路姿態方面作出改變。
 
悟因具有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獨立精神。她與堅強和具有人格魅力的天乙共事14年的經驗,無庸置疑地在她的志業生涯中發揮重要的影響。她的領導力為尼僧教育的蓬勃成長提供了發展空間;同時,年輕尼僧也幫助悟因完成將佛法帶給世人的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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