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實知,身心平衡
2以覺知面對生滅無常的身心



從彗星談起
歐洲太空總署於2004年在歐洲發射的太空探測器羅賽塔號(Rosetta),終於在十年八個月後於彗星67P上登陸。
 
有人說流星很美,一見到流星,大家爭相觀看、許願。我小時候看到彗星,就會說:「那是拉肚子星啦!」但是大人總是對我們說:「如果看到它,趕快吐口水,不然會倒楣。」還會再警告我們,不能用手指指月亮,你一指,耳朵就會被割掉。以前都是這樣口耳相傳的。
 
外面天空有數不清的流星,宇宙不是只有一個地球、一個太陽、一個月亮。讀了佛經以後,我們知道有三千大千世界,有無量無數的三千大千世界,都存在著無數眾生。如果哪天在這裡去世,或許我們就轉生他界,他界毀壞了以後,我又轉生他方,《地藏經》就是這麼說的。
 
太空科學家們一生致力於探索太空,有的想要知道有多少境外文明(地球人類世界以外的文明),有的發想移居其他星球,因為有預言說將來有彗星會撞向地球,地球會因此毀滅。
 
看見無常,不忘覺知
地球的毀滅一定是要等到彗星來相撞嗎?看看我們人類現在對環境的破壞,其毀壞的速度已是分分秒秒。不必等到彗星撞來,這地球恐怕就已很難繼續居住了。器世間的成、住、壞、空如此無常迅速,我們的身心又何嘗不是如此!
 
「呼吸」是最容易看到身心生滅無常的地方,因為它是動態的,一刻也停不下來,它的進出正標示著它無常的特性。我們走路也是動態的,你的腳部要抬起、移動、放下,才能完成「走」的動作。我們的心也是動態的,念頭起起伏伏,沒有一刻能抓住。我們的身體也是動態的,心臟跳動、胃腸蠕動,所有的器官都在活動,才維持住了我們的生命。一切都在生、住、異、滅當中,「無常」從來不曾須臾遠離我們。
 
禪修讓我們看到生命「無常」的實相,你總有生病的時候,感覺身體不再由你做主;有老的時候,你不會永遠像現在這樣年輕;你最後也要死去,成為一具死屍。
 
如果有人問:「為什麼看到人家死亡,我就特別會流眼淚或心裡會焦急?」因為你看到了死亡,心裡產生很多想法,不是只有聽聞產生的概念而已。你會想到自己將於何時死亡,又會是如何死去。你參與了這件事,雖然不是立刻就會死去,但了知必定終有一天,自己也會離開這個自己日夜執取的世間,怎麼不會傷心、焦急呢?
 
面對生滅無常的身心,我們如何自處?就是要覺知它,回到當下。「當下」是什麼?你親自參與自己的生命,參與自己的呼吸,參與自己走過的每一個地方。到最後的一口氣,還是不忘覺知自己的呼吸與心,就是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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