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天花落不盡，處處鳥銜飛。」這是唐朝詩人綦毋潛《宿龍興寺》的句子。他在寺中，見到無數飛鳥與漫天落花共同飛舞的美妙情景。詩中「天花」一詞，以及戲曲舞台上時常搬演的劇目「天女散花」，都引用自〈觀眾生品〉的故事。

 

當時 ，維摩詰和文殊菩薩正在演說大法 ，一位天女出現了 ，她將無數的花朵散向大眾 。花落到菩薩身上時 ，便自然飄落地面 ；落到大弟子們身上 ，卻沾衣不落 ，無論弟子們如何運用神通，也無法拂掉這些花朵。

 

天女問舍利弗：「你為何想把花拂掉呢？」

 

舍利弗答：「依戒律，比丘身上不能配戴香花。」

 

天女說：「花就是花，沒有合不合戒律的問題，如果有分別，那是從尊者您的心中生起的。您看，眾位菩薩身上都不沾花，是因為他們已經斷除了分別心和一切煩惱習氣。這就好比一個人心懷畏懼，邪魔便有機可乘；畏懼生死輪迴，反而容易受到外在的干擾影響。」

 

《維摩詰經》裡用散花這樣美麗的景象，來對照聲聞乘的不究竟。持戒莊嚴、規矩良好，確實非常重要，但不能只停留在這一層次；心若能超越外相與行為的影響，方才是高妙境界。期許能如蘇軾詩所述：「不須天女來相試，總把空花眼裡看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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