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尋:學士尼風波的省思
自由乎?放任乎?



 

我們都知道,自從政府實施九年義務教育以來,國民接受教育的機會普及,知識水準也因此提高,每年從大專院校畢業的學子,多如過江之鯽,因而社會各階層的工作參與者,其學歷也相對地提高了。大專畢業生從事各行各業是隨各人抱負及興趣;所謂「鐘鼎山林各有天性」——賣牛肉麵,夜市場擺地攤...不乏完成大學教育者。
 
因此,在寺院見到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法師,實在也用不著大驚小怪。換一個角度來說,如果我們肯定宗教對社會的價值,宗教師是社會大眾的心靈導師,那麼大學生出家豈不是更能切合宗教的功能。倒是趙先主說香光寺「百分之八十以上」都是大學程度,是想當然耳?還是根據統計資料?
 
更妙的是刊頭竟然宣傳著「出家的大學畢業女生都是來這裡。真不知記者先生用心何在?台灣全省不乏有規模,有內涵的道場,大學生想研修,那裡只此一家?趙先生白紙黑字說了事,却叫我們如何向教界的諸山長老交待?
 
至於趙先生報導徐氏夫婦找女兒的描述,在此,我們願將實情披露,事情是這樣的——許小姐(非徐小姐)已在台北某國中任教五年,由於深覺以宗教家的身分從事教育工作,不但能提昇個人生命,且更能符合教育的實質,因此乃於今年七月中旬來到香光寺,「學習」出家生活,所謂學習就是還在考驗,並非決定。
 
獲悉許小姐的來意後,我們即請她主動與家人聯絡。因此,七月十九日清晨四點多,其父親、友朋第一次來山。馬上,我們請許小姐出來與家人溝通。會談之後,許小姐答應和親友回家。孰料次日許小姐再度來寺,表明修行的意願。其父親、親友遂於七月廿六日清晨四時「第二次」上山。經過一上午的溝通,許小姐因為家人仍不能了解與接受,決定再和親人回家。
 
後來,許小姐以收拾物品為由,暫離家人。過了一會,其父以不見許小姐,唯恐她改變心意,因而四處要人,寺中注師因為未曾在其談話現場,實不知許小姐明確去處,故告以不知道,並且協助他們尋找,但許先生却以此怪罪寺裡法師,甚至責備與她同住的一位小姐,將許小姐藏了起來。
 
正在這問答之際,趙記右偕同另一先生「及時」趕到。約莫過了數分鐘,許小姐裝扮整齊,提著行囊出現,隨同親人回家。(當時趙先生末和許小姐交談)。趙先生在現場待不到二十分鐘,未明事實真相,却漫天編撰:「他們的女兒今年才從高雄市的......學院畢業」「他們已經到香光寺來了四次,每次都是不得要領的失望而歸,向寺裡的尼姑(當稱法師)查問也是一問三不知。」「從早上七點,一直找到中午十二點,許先生的女兒(才)出現了。但是她說不想回家,並且表示已經決定出家當尼姑。」「一位父親(其實就是許先生)氣憤的說:『你們為什麼不交出我的女兒?』一位比丘尼說:『不是我們不交出來,而是她不願意出來。』父親又說:『但是也得讓我們跟她見面,我要跟她溝通。』「她說不想溝通。」.....
 
許小姐回家後,我們即請趙先生至樹下生,接受訪問,並表示;恐趙先生對佛門諸事不熟悉,為求報導正確,以示公信,希望出稿前能先讓我們過目 。但顯然趙先生不願接受,致有如此「顛倒事實」「扭曲真相」的離譜報導。
 
更甚者是:「有很多大學生來到香光寺?...賴著不走,在香光寺裡沒申報流動戶口,往往是進入香光寺就是成了失踪人口。」阿彌陀佛!台灣失踪人口何其多,如此罪名在我們實在無法消受。趙先生這麼說,豈不是有意造成社會對佛門的誤解!
 
不過趙先生倒是一語成真,自從時報周刊發表後,幾乎那家女兒失踪,太太出走,都會主動上香光寺「要人」,更有三更半夜打電話來質間的,...當香光寺生活秩序正被干擾得不得清修之際,趙先生却「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」,這是傳播工作人員的「社會責任」觀嗎?
 
雖然,民主社會「報導自由」,但「自由」的背後,還有「責任」,否則流於「放任」,豈是「自由」的真諦?今日的社會已進入尖端科技的資訊時代,傳播媒體的一言一語,足以影響世風、人心。報紙雜誌旣然是社會的公器,大眾的信託,其輿論當然有應負的社會責任。如果新聞從業者缺少敬業精神,一味以「促銷」 、「譁眾」 、「蠱惑」為最高標竿,怎能叫有識之士不憂心?
 
退一步說,隔行如隔山「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,是知也。」是相互尊重的基本涵養,縱設有心「切入」報導宗教生活也應抱持審慎的態度,多充實這方面的學養,才不致因誤導而衍生許多不良後果,這些又由誰來背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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