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鴻印雪:太虛大師與親師友的互動
佛子心力俱勇銳



民國十三年夏天,太虛到江蘇泰縣的光孝寺就〈維摩經講義〉開講,機警法師前往聽講,因此機緣,於秋季進入武昌佛學院就讀。機警法師對於佛學課程學習認真,太虛特別勉勵他:「你勤學好問,思路清晰,筆鋒銳利,是個法器。立字號了嗎?」


「謝謝師父的器重,我還沒有字號,能請師父費心嗎?」

太虛:「我的弟子都有個『大』字,你就叫『大醒』吧!」

大醒:「謝謝師父!從今起弟子名機警,字大醒。弟子一定會用全部的生命,走向醒覺的道路;也願度化眾生,都走上醒覺的道路。」

太虛:「是的,要有『佛教靠我』,而不是我靠佛教的擔當。」

大醒:「師父!現在教界有許多沉淪,我和迦林、寄塵等想辦《新僧》的刊物,宣揚師父您的教制、教產、教理三大佛教革新運動。」

太虛不禁想起「大鬧金山」的往事,當時滿腔熱血碰一鼻子灰,心灰意冷好一陣子。幸賴師長及好友的提攜才從谷底走出。看到大醒的勇於改革,雖然歡喜,但前途荊棘叢叢卻是必須面對的現實。於是太虛提點大醒:「我們不能抹殺老派諸山存在的事實。」

然而大醒直言不諱的性格,表現在《新僧》刊物鋒銳的言辭及毫不修飾的批判,引起軒然大波。太虛心疼弟子面對的巨大壓力,告誡大醒:「就算我們見到僧人中有不了解現今局勢,作法不適當的地方,還是應該執持孝子孝順師僧之態度,婉言諫諍,用真誠的心去感動對方。」

大醒:「我們想把《新僧》刊物停掉,另編《現代僧伽》。」

太虛: 「這個刊物應該要倡導改善僧制運動,討論佛教的時事,要收到懲惡勸善的效果,開出撥亂反正的道路,以有現代觀的僧伽來住持現代佛教,為我們佛教界指出將來的遠景。」

編這樣的刊物吃力不討好,但為了佛教的前途,大醒除認真編輯,還在佛學院任教,懷抱「教育培才,筆耕救國」的志向,努力不懈。

太虛很欣慰後繼有人,勉勵大醒:「治學如樸學者,辦事如職事僧,講經師以弘法,禪和子以持身。」

大醒將師父法語作為座右銘,終身奉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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