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錄自146 期
2023.12.20
Dhammapāla 譯
佛陀作證人並度化農夫
「造作不善業……」這佛法開示是導師住在祇樹給孤獨園時，就一位農夫而說的。據說，他在舍衛城不遠處一塊田地耕種。
有一群盜賊從排水管道進入城市後，在一個富人家中挖了一條地道，竊取大量錢財，就再從排水管道出城。[ 其中] 有個盜賊瞞著他們，將一個裝有千錢的包裹藏在口袋，之後去到農夫的那塊田，與他們一起分配贓物。他拿著[ 分得的財產] 離開時，沒發現裝有千錢的包裹從口袋掉落。
【佛陀到農夫的田地】
那天，導師於破曉時分觀察世間之際，見到那個農夫進入自己的智網，觀察「將會發生什麼」時，見到此[ 事]：「這位農夫早上將去耕地，物主們順著盜賊的足跡前去，見到那個從盜賊口袋掉落的裝有千金的包裹後，將會抓住此人。除了我以外，沒有其他證人。他有[ 證悟] 入流道的親依止，我應當前往該處。」
早上，那位農夫去田裡耕種。佛陀與[ 身為] 隨行沙門的阿難長老一起前往該處。農夫見到佛陀後，前去禮敬如來，隨後就開始耕種。佛陀沒有同他說任何[ 話] ，走到裝有千錢的包裹掉落之處，看著它，對阿難長老說：「看，阿難，毒蛇！」
「看到了，尊者，劇毒之蛇。」
農夫聽到那談話後思惟：「此[ 地] 是我在適時和非時走動之處，說這裡有毒蛇。」隨後，當佛陀說完這些話離開，他[ 想] 「我要殺掉它。」就拿著趕車杖過去，卻看見裝有千錢的包裹後， [ 心想] 「導師想必是針對它而說的。」就帶上它返回，由於無知而將其放在一邊，用塵土掩蓋後，又繼續耕種。
人們在天亮時，發現賊人在家中所做之事，沿著腳印來到那塊田地，在那裡，見到盜賊分贓之處，也發現農夫的足跡。他們順著他的足跡而去，發現放置包裹的地方，移除塵土並拿起包裹， [ 說] 「你搶奪之後裝作在耕田般走動。」恐嚇、毆打後，帶[ 他] 去面見國王。國王聽聞事情經過後，就下令處死他。
公差將農夫的雙手綁在背後，用鞭子抽打著，帶向刑場。他被鞭打時，什麼話都說不出， [ 只是] 一邊走一邊說：「看，阿難，毒蛇。看到了，如來，劇毒之蛇。」於是，公差問他：「你一直說導師和阿難長老的對話，這是為什麼呢？」
「若見到國王，我將會說。」[ 衙役] 將農夫帶到國王面前，並向國王報告事情經過。
於是，國王問那位[ 農夫]：「你為何如此說呢？」
他說：「大王，我並非盜賊。」就將從出去耕種開始一切來龍去脈告訴了國王。
國王聽聞那段談話後， [ 說：]「愛卿，此人指認世間至上人—佛陀為證人，將其治罪是不適合的，我將調查處理此[ 案件]。」
【佛陀作證】
於是，帶上那位[ 農夫] ，下午時分去佛陀那裡，詢問佛陀：「如來，您是否曾與阿難長老一起去到這位農夫耕作之處？」
「是的，大王。」
「你們曾在那裡見到什麼呢？」
「裝有一千錢的包裹，大王。」
「見到後，說過什麼呢？」
「這[ 段對話] ，大王。」
「尊者，若此人沒有像您這樣的證人，他將不能活命。然而，他複述了您所說的話之後，得以活命。」
聽聞那[ 話] 後，佛陀說：「是的，大王，我說了這些話後就離開了。智者不應造作之後會追悔的事。」說完，佛陀就此開示佛法，說出此偈：
Na taṃ kammaṃ kataṃ sādhu, yaṃ katvā anutappati;
Yassa assumukho rodaṃ, vipākaṃ paṭisevatī.
若作後懊悔，泣淚流滿面，
承受其果報，所作業非善。
此中，「所作業非[ 善]」（na taṃ kammaṃ），造作投生地獄等處、引發痛苦的業之後，每當想起之時，每當回憶之時，會懊悔、哀歎，所作的那種業，就是非善、不好、無利益「泣淚流滿面」（yassa assumukho），淚流滿面地承受那[ 種業] 的果報。
開示結束時，農夫優婆塞證得了入流果，在場的比丘們也獲證了入流果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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