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錄自143 期
2022.12.20
釋悟因
池州南泉普願禪師拽磨
師問維那：「今日普請作什麼？」 對云：「拽磨。」 師云：「磨從爾拽，不得動著磨中心樹子。」維那無語。 (保福代云：「比來拽磨，如今卻不成。」法眼代云：「恁麼即不拽也。」)
【解說】
有一天，普願禪師就問維那師：「今天『普請』，大家要做什麼？」
「普請」就是叫大家全都要出坡大掃除。在叢林裡面，大家都有一定的工作，每天都要義務勞動出坡。
維那師就說：「拉磨。」
「拉磨」就是拉石磨研磨穀物，石磨臼子中間有一個磨心，大家推拉磨手，去掉穀殼。當年惠能大師還是盧行者時，到五祖的黃梅道場去求出家，五祖叫他到後面去拉磨，這是一種苦役。
在叢林裡面，有很多普請，大家都出坡。從前沒有電，挑水、劈柴、研磨，或者建築要堆磚頭、堆石塊，幾乎都是用人力的。這一回的普請，就是要拉磨。
普願禪師說：「拉磨的時候，『磨』是要拉的，怎麼拉都可以，大家一起來出力，只是不能轉動石磨中心的磨心。」
因為拉磨目的是要去除穀殼，如果磨軸一拉動，石磨不就壞掉了，反而不能去除穀殼了。
後來的禪師，把這則也當作公案。問說：「本來要拉磨的，現在卻不行了。」
為什麼不行了？你叫我們不要動了軸心，這樣的話，就不拉了。
拉或不拉？拉。但是要清楚拉什麼。
從前禪宗的祖師說：「幫小朋友洗好澡，澡洗過，水不就髒了嗎？你倒掉水，不能一起倒掉小朋友。」一起倒掉，是本末不清。
石磨轉動，你怎麼拉都好，磨心就是不能動，並不是說不要拉。這裡面都是機鋒，話外有話，不是在探討字面意思。祖師總是言簡意賅，很快就能夠抓到「畫龍點睛」的那個「睛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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