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州南泉普願禪師
桶裡是什麼?

一日,為僧行粥次。 馬大師問:「桶裡是什麼?」 師云:「遮老漢合取口,作恁麼語話!」 自餘同參之流無敢徵詰。



【解說】
普願禪師跟隨馬祖道一禪師座下時,有一天,普願禪師在大眾過堂的時候做行堂,為僧人分粥。馬祖道一問他:「欸!那個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?」
 
普願禪師說:「老和尚!你怎麼連這些都還在問啊?你這老頭子應該閉上嘴。」其他的同參都不敢開口問:「你怎麼對老師這麼無禮?」
 
從那以後,跟他一起參禪的師兄弟們,不敢隨便挑剔他,也不敢與他辯經。
 
其實這對師生之間沒有不敬。他們用的是「工夫的語言」,意思是說:既然「揚眉瞬目、起心動念」都是禪,我現在為大眾分粥、分菜,這些都是禪的修行工夫。一言一行都是禪修的工夫。能不能「懂」?能不能「得體」?彼此在工夫上面能否相應?這些禪門話語,有粗淺的,也有的是很深的禪修見地,是不一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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