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的交通尖峰時間，車流量非常驚人，摩托車齊發往前衝，這景象可說非常壯觀。生命力之旺盛，雄哥說現在所有人都往都市發展，不想住在鄉下，城鄉的差距愈來愈大。我今天來到越南，從越戰後的凋零破敗到現在的繁榮興盛，再看世界現今的局勢。競爭是必然的，如果競爭的背後變成鬥爭，而且採取的是零和思維—認為人與人之間都是對抗性的，個人的成功必須建立在犧牲別人之上，就如利用落葉劑這類的生化科技來摧毀對方，國際間核子軍備競賽，端看誰先下手為強。這樣的關係，可以長久嗎？

 

北越紅河三角洲老是淹水，只要颱風或下雨，就容易淹水很難耕種。海平面不斷地上升，這不就是地球暖化的議題嗎？現在大家都說科技戰，但網路提供生活便利的同時，卻也有人為了個人利益而透過這些媒介散播仇恨的語言，很少從整體來關切人類存活的真正問題。人類要活下去，真的不是只有全勝或全贏的一個選擇。

 

《被仰望與被遺忘的》（Fame and Obscurity）是美國記者蓋伊．特立斯（Gay Talese, 1932-）的人物和城市特稿精選集。我借用這本書的書名，作為我這趟越南見聞的總結。在歷史事件發生之後，哪些會被記住，哪些會被遺忘；哪些給當今時代投下了怎樣的陰影，又保留了怎樣的希望，不同的視角會有不同的反思。就如越戰結束之後，很多美國人都在反省，但是，無論如何，競爭破壞背後永遠要留下一份生機，而不是為了贏得勝利而摧毀所有的生靈，這是人類很深層的悲憫。

 

每個人還是希望有一塊土地，大家可以奮鬥、生活，而不是只讓少數人佔有絕對的優勢。如今整個地球就如地球村，科技網路蓬勃發展，整個世界的聯繫更為緊密，人類相互間變得更加瞭解，無論膚色、種族，彼此都要和平互利。世間不是零和的，是要相互增生的，需要友善與包容的心，讓大家都好活，才能生生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