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團與社會
09 觀照因緣,善巧方便度化眾生



宗教活在人群裡,也活在社會裡。不論何種宗教,都有其與社會互動的特有方式。以佛教而言,它是以什麼方式於社會發揮其宗教教化的功能呢?
 
佛教的教化功能
關於宗教的功能,社會學通常可以羅列很多清單,包括給人們各種慰藉、安撫人們恐懼的情緒、回答關於生命意義的問題,以及崇拜儀式或證明信仰的行為等,這些都可以被視為宗教的功能。
 
佛教的功能當然也不例外。
 
不論是從陸路或海路,由印度傳來中國的佛教,最初人們所認識的佛陀,是被人們供奉、膜拜,能賜福給人且可行神蹟的「大神」。而各國來華的高僧也多少具有神奇異能,例如佛圖澄在《高僧傳》中就被列入「神僧」列傳。
 
佛教經過長期的弘傳,人們逐漸地明白:釋迦牟尼佛是人們修行的典範,他開示悟入佛之知見,啟發人們緣起的真理,修行是在個人「勤修戒定慧,息滅貪瞋痴」,以達解脫,這是佛陀核心的教誡。
 
佛圖澄以神通感化石勒
《高僧傳》裡那些具有神奇異能的高僧,例如佛圖澄,面對只以軍事戰功為能事的後趙國主石勒,要如何勸誡他不殺戮呢?《高僧傳》記載,石勒問佛圖澄:「佛教有何靈驗之處?」佛圖澄深知石勒無法通達較深的義理,便決定用神通來感化他,於是取水燒香念咒,之後,水中竟生出光彩奪目的青蓮花。石勒歡喜地信服,因而釋放了許多原本要殺的人。
 
此外,佛圖澄還以手掌塗油浮現戰場的畫面,顯現未來的戰果;又藉由聞風鈴聲說明事況,並指導石勒要如何行事等等,石勒於是減少諸多殺戮。如此,佛圖澄不但以神通力吸引統治者的崇信,更以佛法安定人心,是佛法傳到中國初期極為重要的高僧,為佛教在中國的發展,開拓了一片疆土。
 
以智慧觀照當下的因緣
儘管佛教不強調神通,但佛圖澄以智慧觀照當下的時空因緣,善巧方便地運用神通,度化殘暴的君王。神僧的特異之處,即是他知道能提供別人什麼幫助,也知道自己需要何種因緣,才能達到弘法度眾的目的。就如佛陀說法,一開始先說布施、升天的方法和利益,以吸引大眾來學習,然後再說戒、定、慧三學,讓大眾更深入地學習佛法。
 
當然,現代的弘法方法已更加多元了,佛陀的法音不再只倚賴一時、一地、一人的口授來獲得。佛教教化的內容也不再拘限於佛法的基本教義,也應用至因現代化所衍生的種種課題。例如,從呼籲注重環境的環保,進而重視心靈的環保。佛教教化的影響力,已更甚於從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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