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讀佛學院
就讀佛學院

悟因正式進入中國佛教三藏學院就讀。三年後,她第一 屆畢業,留在學院教第二屆學僧英文。佛學院只辦了兩 屆,但這六年,不但為悟因建立了佛學的基礎,也為她 提供了日後志業的方向,這的確是她生命中的轉捩點。



 

台灣成立佛學院是1945年光復以後的事。
 
隨著大批大陸法師陸續來台,直到1994年悟因著手出版《台灣佛學院志》時,四十年之中,台灣已出現過六十多所佛學院。如果加上最近這十四年,數目可想更多;而且不止佛學院,由佛教組織所辦的大學、研究所,也日漸增加。當然,不少佛學院往往因為經費及師資的問題,無法一直辦下去。三藏學院就只辦了兩屆,共六年,在五O 年代,這是最早的佛學院之一;另外一個是由印順導師創辦的新竹女眾佛學院。而在這以前,還有只辦了六個月的台灣佛學院,那是圓光佛學院的前身。
 
台灣佛學院於1948年,由妙果成立,遠從南洋請慈航來台主持,本來的計畫是先辦六個月的訓練班,然後才正式辦研究班。1949年,中共政權在大陸建立,許多年輕僧人逃難到台灣。因為國民政府懷疑中共間碟可能化裝為僧人,有些出家人就被逮捕拘留,因此有人投奔慈航所在的佛學院,台灣佛學院學僧的人數一下子增加到八十多人,在經費短缺及理念不同的諸多因素之下,六個月以後就停辦了。一直到1981年才在如悟的努力下復校,改名為圓光佛學院。這可以說明早期在台灣辦佛學院的困難。
 
大陸法師們為了要在台灣恢復漢傳佛教的傳承,主要致力於兩件事:一個是傳戒,另一個是辦佛學院。白聖是一位標準的代表人物。他認為佛學院是為「培育出家人能修行、能弘法,作獅子吼。」在家居士讀書的機會很多,佛學院的學子應該是出家眾,這個信念深深地影響了悟因。日後她開辦香光尼眾佛學院只收出家尼眾為學生,可以說是在三藏學院受了白聖院長薰陶的結果。
 
三藏學院的課程遵循大陸佛學院的模式,多半是大乘經論:法華經、金剛經、維摩經、楞嚴經、壇經、大乘起信論;其次是天台四教儀、教觀綱宗、禪宗語錄、唯識和中觀,以及律宗的沙彌戒和比丘(尼)戒;此外還有印度佛教史、中國佛教史;而論語、古文觀止、中國史地、書法、英文也在課程中。
 
白聖院長說,學僧應該要會用台語誦經和講經,因為雖然學校已經用國語授課,年輕人大多會說和聽國語,社會上更多的中老年人只會台語,聽不懂國語,所以要學漢音。教漢音的老師是位台籍老先生,他逐字教學僧用漢語八音讀《古文觀止》。
 
悟因小時候就曾由父親教導過,因為日據時代的家庭教子女《三字經》和《幼學瓊林》,就是用這個方法讀誦的。學僧除了上早晚殿,整天都上不同的課,英文老師只有下班後才有空,所以晚上上英文。跟一般學校不同的是沒有三民主義的政治課。
 
三年後悟因畢業,又留校三年,教第二屆的唯識和英文。在上佛學院時,她認識了心志,她們同學了一年,心志生病休學,回到高雄市的興隆寺。
 
興隆寺這個非常傳統的台灣佛寺,是有名的「尼姑王」天乙法師所領導的四個道場之一,心志是天乙的弟子。三藏學院辦了六年結束後,悟因考慮應該去那裡,既然她的師父明宗沒有自己的道場,佛學院所在的十普寺又只收男眾,悟因覺得興隆寺是一個很理想的去處。
 
這有幾個原因:
 
  第一、天乙法師在當時是公認的傑出比丘尼。
  第二、興隆寺是一純女眾道場。
  第三、天乙注重叢林制度,興隆寺的住眾必須請執,接受寺院生活及運作的訓練,這是悟因在去興隆寺以前沒有的經驗。因為三藏學院雖然設在十普寺,但學生們除了上課和輪流打掃,完全沒有參與寺院的運作。
 
悟因十分希望有機會過出家人的寺院生活,所以她寫信給天乙。她們在台北見面,天乙問她能跟別人一起下田耕種嗎?可能怕她佛學院出身,吃不了苦。悟因回答:「別人可以,我也可以。」於是在1963年,她南下到興隆寺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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