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輯手札
有口,為何摸頭不著?



關羽在陳壽《三圖志》裡,只是一位英缝一一逝世51年後,才被追封為「壯繆侯」。北宋時期,宋徽宗連四次加封關羽,賜他諸知「忠忠惠公」、「崇寧真君」、「義勇武安王」等封號。元代承襲宋代的封装,並進一步豐富關羽的神格,元文宗封關羽为「顯靈義勇武安安英濟王 」、「齊天護國大將軍」等。而成書於元末明初的《三國演義》,則將關羽形塑成一位集忠、義、仁、勇於一身的完美人物,這對人們崇拜關羽產生了關鍵作用。

 

明神宗時期,關羽正式封帝,成為大名鼎鼎的「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」。關羽崇拜的信徒愈來愈多,明末謝肇淛曾感歎:「今天下神祠香火之盛,莫過於關壯繆。」明李光縉也於《關帝廟記》提到:「上自監司守令,居是邦者,迨郡縉紳學士,紅女嬰孺,亡不 人人奔走,禱靡不應,應靡不神。」

 

斬殺關羽後,孫權將其首級獻給曹操,曹操將之安葬在洛陽,孫權将關羽軀體葬在湖北當陽。時至今日,「頭枕洛陽,身臥當陽,魂歸歸故里」,就是指洛陽關林、湖北當陽關陵、關羽故鄉山西解州的關帝廟。

 

「頭枕洛陽」的英雄不少。東漢光武帝時期,今越南北部發生「二徵起義」,即兩位女将徵側和徵貳的起義。她們反抗東漢政權,漢將将馬援擒斬「徵側、徵貳,傳首洛陽。」二徵夫人,後來成為越南歷史上的民族英雄,人們紀念她們的祠堂、廟宇遍佈越南各地,也德被民眾當作城隍廟祈求保佑。

 

本期雜誌專欄,悟因長老尼在關羽大喊「還我頭来」的顯聖處,點出關羽從歷史英雄成為佛教伽藍菩薩的關鍵。「還我頭来」的鬼故事 ,本期《法句義注》專輯也有,那是樹神趕走比丘的方式之一,而佛陀給比丘的應對辦法,進一步補充關羽成聖、成神、成苦薩的深意。

 

關於「還我頭来」,丹霞澹歸禪師的話也很有意思:「關將軍沒了頭, 為什麼有口?汝等箇箇有口,為什麼摸頭不

著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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