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實知,身心平衡
6自護護他,安住本位



照顧彼此的平衡
我去印度朝聖時,導遊帶我們去看馬戲團雜耍。有個印度人在表演場中一直走來走去。他肩膀上有個高高的「幢」,他的女兒就站在最上面,變化各種表演姿勢。他對女兒叮嚀:「你不要亂動,看住我的眼睛,才能夠保護你自己啊!」
 
女兒就跟父親說:「怎麼會是看你的眼睛呢?我知道你在表演,你不要一直走動啊!」父女彼此交流,他叫她不要亂動,她也叫他不要走動。
 
她說:「我看你的眼睛不對啦!我應該要站穩,我跟著你晃動時,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平衡。」她能夠自我照顧,度量出平衡點。
 
父女兩人這樣的合作。誰要照顧誰?這叫「自護護他」。彼此在身心的律動裡,各自地愛護自己;在動態中,找出自己的自在平衡。在他們合作中,明白相互依存的道理,彼此體貼和諧,才能各安其位,平安無事。
 
相互依存,安住於自己的本位
這個例子是在說明我們要如何安住於「本位」。你能夠順著自己的本位,身心完全地專注而統一,任何事便都能成辦。以如此的專注力來表演,清楚自己的位置與角色,不但自己可以獨立運作,和他人之間整個動能也是一致的。
 
在這當中,我們就可明白每個剎那、每個動態都是相互與共的。
 
表演要身心平穩,禪修所求的也是身心平穩。當然,例如雜耍表演,平常就要熟練技術,並在當下知道如何平穩自己,知道合作表演者的力量傾向哪邊,下一步的姿勢會如何改變,它的動能在哪裡。這時彼此是一體的,放下自己,也放下別人,專注在表演上。
 
禪修一方面從個人身心開始,一方面也要知道自己所在的整個環境的平衡狀態。人在世間,不是單獨存在的,是在相互依存當中保持和諧自在,彼此安住於自己的本位。
 
禪修要先修「止」,或先修「觀」?都要彼此在一個和諧的狀況。你愛護我,我愛護你,在一個肩膀上相互護持。你在上,我在下,你要身心安穩地踩在「幢」上。全神貫注地踩著,你一定能知道對方是否有晃動,這不僅是修「止」,同時更是修「觀」。
 
你身心安穩自在地放鬆,這是平時要練習的功夫。就如在馬戲團裡的表演者,平常就要熟練技術。一旦踏上表演台,站在下面的人身心要安穩,因為上面還有人跟著在表演。站在上面的人不能看到鼓掌的人多,自己就昏了頭,身心更是要安穩,知道整個的力道會如何移動,隨時都在調整中。他們要隨時保持完全的統一專注,因為萬一掉下來就會有生命的危險。
 
修法就是要引導自己的心,把身心引導到安穩自在,不要像猴子般地跳上跳下,要清楚的是「身心統一」。有個方法能處理個人的身心,跟人家在一起時,能彼此護持;而在與人合作時,也能各安其位,大家都得到安穩自在。
 
這便是在找到自身平衡後,也能自護護他,完成彼此的理想。修法就從這裡開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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