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隨感覺起舞:純淨喜悅的愛
僧團的生活

當「心」從「我」的幻相中釋放出來,一種慈愛的特質就在生命純淨的喜悅中產生。 那不是期待成為任何事或任何人;也不是期待持續或永恆。 它不是任何事物所造成的,那只是事情的本然。



作為一位佛教的比丘或比丘尼就和愛絕緣了嗎?戒律只是一個抑制感情的工具嗎?它可以只是那樣,我們可以只用戒律和苦行,當作避開事情的方法。也許女人只是讓比丘們驚嚇;也許男人只是讓比丘尼們呆若木雞。所以,她們成為比丘尼,而她們不須要面對心中對於男人的害怕,以及焦慮……。當然,很多世俗的人都有類似的想法,他們認為:我們在這裡,是因為我們沒有對付真實世界的能力。
 
奉獻與利他的僧團生活

然而,實際上又是如何呢?倘若那果真是我們出家為僧尼的原因,那麼,這便是個錯誤的理由。出家不是躲避現實與生命的手段,而是為了觀照它們。因為在「律己」和「律己的尊嚴」中,僧院生活的方式是對所有眾生,包括教內教外的男女一種愛的表達。現在我們不再選擇某個人,作為注意的焦點與奉獻的對象,而是奉獻我們自己給全人類。

我知道,如果我是一個有家庭的人,我所有的關注就必然傾向我的妻兒和目前的家庭。這就是家庭生活的結果和婚姻的面貌,他們擁有優先權。我們必須和我們結婚與需負責任的配偶產生關聯。

一個人可以選擇當個托缽僧,獨自依靠信仰,及對他人仁慈善意的信賴而活。因為,他對所有眾生散發愛與尊重。對眾生的愛和尊重,帶來人們的供養,而這支持我們在此世能作個托缽僧。

仰止佛陀波羅蜜

有趣的是,佛教僧團的力量如此強大,以致於即使我們憎恨所有人,還是會有信施供養!袈裟力量之大,大到即使比丘或比丘尼個人,憎恨每一個人,仍能得到善心人士的供養。這要歸因於佛陀的波羅蜜。但這不表示我們應該培養憎恨,或以任何方式為我們的憎恨辯護;反之,應當去深思佛陀所建立、非常善巧的僧制的力量。如果能有所體會,我們就能真正感覺到愛與信任。

為什麼這些僧院在英國能產生作用?為何他們在一個非佛教國家裡可以行得通?為何有人想要郵寄支票,帶一袋馬鈴薯,或為準備一餐而來?為何他們要如此費心?這要歸因於佛陀的波羅蜜。他所創立的良善生活型態,帶來了供養。修道生活的慈悲與喜悅,引領其他人擴展、並開顯了相同的經驗。

這真是件難以理解的事,以社會的眼光來為我們的存在辯護。從實際與世俗的立場來看,我們似乎沒有為誰做了些什麼。很多人認為,我們只是坐在這裡,試圖為自己求得開悟—擁有美好而愉快的心靈情境。因為我們無法面對真實的世界。然而,當愈深觀生命並了解它時,我們就愈能了解善、信念,以及佛陀波羅蜜的力量,這些在善的內在聯結中產生了交流。
 
「法」,自己說明自己

而且,它不需要證明、談論和強調很多,它自己就會說明自己。我們不必出去告訴人們:「你們應該供養我們,因為我們正在修行,我們是佛陀的弟子。」因人們領會,並尊敬修道的生活,於是我們獲得資具。我們為他人的優點、生命經驗中的仁慈與善意感到欣喜;這也為人們的生命注入喜悅與快樂。

因此,修道生活事實上是一種奇妙、特別的生活方式。根據我們文化的條件所認定的現實而言,它到底如何運作,是相當難以理解的。但就如佛法、如真理、如事物的本然,它真的是逐漸運轉。這增加了我們的信念;增加了我們對歸依與僧伽生活的優點和真諦的信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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